敖稷惊出一身冷汗,刚刚那一瞬间,他以为敖夜要斩去他的脚,而他想逃却被敖夜的气势压得忘了动弹,只能眼睁睁看着剑落下。
他甚至感受到了剑刃的冷意!就贴着他的肉!
“圣上一向推崇兄友弟恭,太子殿下怎能对自家兄弟出剑?若是伤着了可如何是好?”敖稷的贴身太监福平连忙小跑过来,扶住敖稷仍处于僵硬状态的身子。
福平狗仗人势,一个小小的的太监就敢质问堂堂太子。
敖夜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抽出剑,露出剑下一只被斩成两截的爬虫。
被吩咐离着好几步跟随的福安见状,当下有了理由,上前道,“你瞎吗?没看到我们殿下是为了保护三殿下免受爬虫侵扰么?”
“你!你!”福平抖着手指着福安,被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福安挺了挺胸脯,面无惧色,“而且,殿下们的事,哪有你一个当奴才的说话的份。”
“噗哈哈……”佘宴白凑到敖夜耳边,轻声道,“今天我看你这小太监终于顺眼了一回。”
敖夜垂眸看着肩畔快笑出眼泪的人,无奈地笑了笑,“回去吧。”
说罢,他揽着人转身就走。
敖稷缓过神来,想追上去却被闻讯赶来的李桉等官员拦住去路,只能不甘地望着他们相携着走远。
瞧那般配的背影,还挺像一对璧人。
“殿下从京城到江宁府走了月余,真是辛苦了。”李桉握住敖稷的手感叹道,眼睛往下瞟到敖稷破损的靴子也只当没看见。
敖稷抽出手,皱了皱眉,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