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求无愧于心。”敖夜不在意道。

“好一个无愧于心,在下佩服。”佘宴白冷笑一声,站直了身子与敖夜拉开一些距离。

“怎么不倚着了?”敖夜皱了皱眉头。

“你一身佛光,我嫌刺眼。”佘宴白抬起手,虚虚地遮在眼前,却没挡住嫌弃的眼神。

敖夜嘴角微扬,眸中泛起星星落落的笑意。

“大哥!”

敖稷在随从的提醒下终于发现了敖夜等人的存在,立即踮起脚透过人群看去,还举起手挥了挥。

那激动的模样,任谁一看,都觉得是个思念兄长良久的好弟弟。

敖夜眉头微皱、面沉如水,与敖稷的热情友善一对比,真像个凶神恶煞的活阎罗。

“你这弟弟不上戏台可惜了。”佘宴白笑倒在敖夜肩上,这会也不嫌弃他了,只觉得他怪可怜的。

敖夜道,“他五音不全,还矮。”

佘宴白看了看敖夜,又看了看敖稷。两人同父异母,却一个身高八尺、犹如松柏,另一个瞧着不过六尺六。

虽然敖稷还有几年可长,但以佘宴白的眼力看,他最后至多七尺高。

“哈,那还是别上戏台了,不然演个三花脸都没人看。”佘宴白笑道。

“嗯。”敖夜道。

敖稷拨开围着他的百姓,快步走到敖夜跟前,笑道,“大哥先是落水,后又染上疫病,当真是命途多舛啊。不过好在大哥福大命大,都挺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