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死了,他能得遇良人也是……幸事。”敖夜微怔,片刻后释然道。

佘宴白鼓了鼓掌,笑道,“大方,阿夜真乃我见过最大方的人。”

有风从窗缝钻进来,摇曳的烛火忽然亮了一瞬,令敖夜看见了佘宴白脸上笑容,他低声道,“非也,不过是违心话罢了。”

两人没了肢体接触,敖夜体内恢复了没多少的生气开始流失,没一会儿便渐渐虚弱了起来。

他只当这回光返照快要结束,而他随时可能咽气,心中便忽然生出了一些勇气。

“我……”敖夜积蓄了一些力气,伸手抓住佘宴白的手腕,干燥的唇缓缓张开。

“嗯?”佘宴白侧目笑望着他。

吱呀一声,房门被推开。

老姜头神情激动地走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用扶离树树枝煮过的水,剩余的树枝则被他别在腰间。

听到有人来了,敖夜的一腔勇气瞬间消失,手上也跟着失去力气,悄悄松开了佘宴白的手腕。

佘宴白挑了挑眉,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。

一抬眼,瞧见屋内头多了个人,老姜头一愣,随即回头狠狠地瞪了眼负责守卫的兵士,不过却没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