佘宴白见状,抬脚踢了踢敖夜腰侧的佩剑,笑道,“再捏,那信就要坏了。”
敖夜回神,手上的力道松了些,叹道,“我失态了。天河,你继续说。”
“殿下,我去兴州杀了柳明志后,他那瘸腿的儿子受了刺激,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。说什么三殿下一定会让您的命留在这儿。我寻思不对,便仔细搜查了他们的东西,果不其然找着了这封密信。”孟天河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,怒道,“我来之前,我父曾说过殿下处境堪忧,不想殿下实际面对的境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。唉,这些年殿下受苦了。”
敖夜垂下眼帘,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折好信再装进信封,“这事你暂且压在心底,莫对旁人透露。”
受苦?那倒不至于,不然也不会令某些人恨得想杀了他。
“殿下放心,我保管这事没第三个,不,是没第四个人知道!”孟天河昂首挺胸道。
“嗯。”敖夜颔了颔首,转言道,“那阿宁父子是怎么回事?我不是命你将他们送去边境吗?”
孟天河转头望了眼候在大堂外的阿宁父子,无奈道,“我本来想按殿下的吩咐,找到他们后就送去边境,可是阿宁那小子的爹死活要来见您一面再走。没办法,我只能带他们来了。”
“让阿宁父亲进来。”敖夜沉声道。
“是。”
孟天河脚下一转,却忽然踉跄一下,差点摔倒在地。
“可是身体不适?”敖夜关切道。
孟天河甩了甩脑袋,笑道,“没事,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