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夜半蹲下来,说道,“上来,我背你回去。”

有人代步,佘宴白自然不会拒绝,往敖夜背上一趴,雪白纤长的双臂圈住他的脖子,懒洋洋道,“回头要是叫你那小太监瞧见,又要摇头叹气了。”

“不必管他。”敖夜想了想道,“在我面前,你只管做你自己。”

脖颈上的手臂像浸过水的玉,丝丝凉意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钻进敖夜体内,不过须臾,他便通体清爽。

然而回去后,府衙大堂前除了怀抱油纸伞、一脸哀怨的小太监福安外,还多了几个熟悉的人。

正是把兴州的事处理妥当后匆匆赶来的孟天河,以及神情忐忑的阿宁父子。

“天河见过殿下!”孟天河朗声道,“殿下吩咐的事,天河皆已完成。”

阿宁父子跟着行礼,阿宁张了张嘴,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爹拍了下头,不得不咽下。

“他们怎么也来了?”

敖夜看到阿宁父子时不禁皱了皱眉,严厉地瞥了孟天河一眼。

阿宁他爹知晓的事太多,就算过往掩藏得很好,但只要和他有过接触,难免不会引起柳氏的注意。他们父子多在这里留一天,便会多一分危险。

“这个嘛,请容天河稍后向您禀告。”孟天河缩了缩脑袋,目光扫过周围一圈人,示意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说。

“随孤来。”

敖夜背着佘宴白走到堂内公案后,把他放入椅中,自己则负手立于一旁。

孟天河独自进去,阿宁父子则留在原地听候吩咐。

福安朝里面望了望,心知他亦不能进去,便凑近阿宁父子。

“两位莫非与太子殿下相识?”福安好奇道,“在哪认识的?也是兴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