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明朗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,很少见过女孩子哭,更别提是在他面前不过两步之外的地方,哭到喘气都艰难。
他昨晚送她到医院,车还来不及停稳,她就急匆匆下车了,到底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,所以今天早上他一睁开眼睛就过来了。
可哄女孩子这种事情,他真不擅长。
“你别哭,”孟明朗还是拿出那条随身携带的丝巾,生硬地往人脸上一抹,“哭久了,小心滨城这温度,把你的眼泪冻成冰碴子。”
高长月脸上挂着两条泪痕,瞪了他一眼:“怎么可能!”
说完,她语气又突然软下来,补充一句:“让我哭一会儿吧,哭够了再回家,不能让我妈看到我哭,不能再让她担心……”
软软的语气伴着冷冽的风从耳边刮过,孟明朗没有再搭话,他伸手帮她把连着外套的帽子戴上,遮挡四方刮来的冷风,再借着这个动作,用手心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。
回到清风巷,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,下车前,高长月拍拍僵硬的脸,对单手握着方向盘调整停车位置的人说:“谢谢你。不过因为奶奶的事情,我这两天可能没办法找你训练,如果明天奶奶的情况有好转,我给你打电话。”
孟明朗把车靠边停稳,回:“没事,正好我能空出时间帮你借一套装备,还要找找练习的场地,不着急。”
“好。不过,我们会赢吗?”高长月问。
身边的人淡淡回她:“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