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那边说了什么,孟明朗听不清,他一手拎着她的书包,一手拿着她的外套站在旁边,隔了好几秒,才听她回:“好……那今天早上,我的缺席没影响到孩子们吧?”
“好……好,我知道了,谢谢孙老师,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和大家一起工作,谢谢您。”
挂完电话,高长月深深叹了一口气,脸上满是愁容。
孟明朗站在她旁边,把外套盖在她没受伤的那只胳膊上,又拉一半过来,轻轻挡住卷起袖子的那只手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唉,兼职黄了。”
“还能重新找吗?”
“应该可以。”高长月顺口一答,眼神环顾一周后,疑惑,“这不是医院啊,我们这是在哪儿?”
“伤口不是很大,去医院排队挂号浪费时间,去我小叔家,我帮你包扎。”
孟明朗说着就要拉她进小区,高长月手一缩,避开:“我……我不去,要不找个诊所吧,随便消消毒,包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我,”孟明朗指指自己,“是学医的,临床医学,专门握手术刀那种,你还怕我害你吗?”
“倒也不是……”
硬是没想起来这层身份,果然是运动员的身份先入为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