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,却不需要自由。

“这个点,魔修们都在做什么呢?”舒愉走走停停,却发现不少户门都紧闭着。

“可能在地面打斗,也可能是在独自修炼,抑或是在寻欢作乐。”

“真是一个巨大的牢笼。”舒愉又感叹一句,然后直直地看着纪兰生。

此地幽暗毫无光彩,他站立其中,却好像给沉闷的山水画泼上了绚烂的颜色。

让人挪不开目光,却又显得那般格格不入。

“这一百年,你怎么过的?”舒愉问道。

撞进她那双满是探究的眼眸,纪兰生笑了笑,“专注于修行的时候,时间流速会变快。一百年,不过眨眼之间。”

他没说出口的是,思念舒愉这件事,却会让时间走得分外迟缓。

对他来说,过去的每时每刻,都是无边的煎熬。

这种看不见尽头、却又抱着一丝希冀的等待,不亚于他所遭受过的烈火灼烧之痛。

还好,他终究是等到了她。

那一天,她没有任何征兆地再次来到他的世界,犹如天神下凡,宣告他这段漫长的刑罚,可以结束了。

舒愉一脸惊奇:“竟然只有修炼啊。学学他们,纵情打斗什么的,日子不也能稍微有趣一些么。”

“修行比拼当然不会少。至于纵情,”

纪兰生无奈浅笑,视线低垂,声音干净得没有任何遐想的空间,只是简单地陈述着事实,“舒愉,这里没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