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百年前她确实害他不浅,如今再度重逢,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和他重归于好。她先前那般逗弄他,不过也就是逗小狗一般的心思罢了。

他如此郑重,她竟难得地感到棘手。

他有条不紊地将她稍显凌乱的裙子理好,然后蹲在她身边,眉目染着淡淡的温柔,“舒服了吗?”

“嗯。”舒愉轻轻应道。她头微偏,看到他那泛着一点水光的嘴唇,手自然而然地伸出去,想要将它抹掉。

察觉到她的意图,纪兰生浑身一僵,却没有躲开,任由她的指腹擦过他的唇角。这点微末的触碰,比先前透过兰花传来的接触显得更为剧烈,他不由地喉头一紧,连忙站起身。

舒愉眉毛一挑,犯了个身趴在椅子上,交叠的十指托住下巴,视线牢牢盯着他,“你那样碰我都没事,我碰你怎么就这么大反应?”

纪兰生不想她仰望他,于是再度蹲下身,与她平视,“我能让你开心就很好了。至于别的,我没想过。”

他也不是完全没想过,但他不敢与舒愉真正亲密接触。他害怕看到她厌恶的眼神。

所以,干脆就一点接触都不要有。他来服侍她就好。

舒愉噗嗤一笑,摇了摇头,“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。明明百年前你也不是这样。”

纪兰生只是浅笑,“我这样对你来说,有什么不好吗?”

“没有。”舒愉道。她只负责索取,他对她予取予求,她还真挑不出错来。但是这种不对等的关系,难免会让她有些许不安。

“纪兰生,你可是心理上出了什么问题?”舒愉问得很直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