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他们先前的对话,晏采只觉得更为可笑。那个男人,竟然能包容舒愉所有背德的举措,甚至,还陪她和旧人调笑。

他比舒愉,更让晏采觉得难以理解。或许,这就是他能成为舒愉道侣的原因。

晏采扪心自问,他做不到像那个男人那般。

他潜意识忽略了,舒愉早就宣告玩腻他的事实。即使他愿意低眉俯首,也很难再换来舒愉一个温柔的眼神。

晏采偏转头,看向那位小弟子的所在,一时之间竟不知道,他们究竟谁更可悲。

像那弟子那样,傻乎乎地浸泡在美梦中,或许也还不错。至少,他的梦持续了五年,舒愉都没有将泡沫戳碎。

不像他自己,不过短短时日,就迎来了那么沉重的宣判。

晏采低下头,不免又笑了笑。为他此刻的悲哀卑贱而发笑。

屋内的萧灼试探着唤了一声:“舒愉?”

却发现传音失败,舒愉那边隔绝了和他的联系。

他不禁感到一丝迷茫。

舒愉上次也是这样不含留恋地离开。他胸中憋着一口气,又加上受罚,自觉颜面有失,所以未曾联系过他。

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动联系他,他刚刚就不应该提出中断传音。是他太过于不知好歹了。

萧灼懊丧至极,只是呆呆地盯着那玉片。

他一定能出去的。等他出去后,就立马去寻她。

他之所以受罚,是因为初尝情事一时未能适应,再加上舒愉骤然离开对他打击太大,他才在修炼时出了点岔子,欲念缠身,难以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