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敢脏了她的眼睛?

纪兰生闭着眼睛调整好呼吸,束好腰带,拿起桌上一只莹润的玉镯,走出了房门。

经过一整夜的修炼,舒愉颇为神清气爽,但心理上仍不免感到有些疲惫。

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了。小时候,她每日结束了修炼,都会寻一些空闲时段和同门们玩闹几番。长大之后,修炼和玩男人这两件事她也一直都是同时进行的。哪像现在这般单调?

她刚刚和舒欢传音,抱怨了几句,却只换来舒欢的嘲笑,让她不要偷懒,早些学会隐藏魔修身份的法子,就能早一些收获自由。

道理她都懂,但她从来就不是少私寡欲的性子。之前旧山门待了那么久,已到了她的极限。

舒愉绞尽脑汁想各种花样,但都提不起什么兴致,百无聊赖之中,她打算再去戏弄一下之前那道声音。

萧灼此时很忙碌。

他正认认真真以释水术为自己洗发净面,将每一根头发都打理得一尘不染,就听见隔壁爆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。

他本不在意别人的死活,但晏采不同。萧灼和无方的弟子们一样,都是十分敬佩他的。

萧灼没有犹豫,推开隔壁的屋门,一道狂暴的灵力骤然袭来,他心中一惊,凭多次历险之际锻炼出来的本能,向斜后方一跃,才堪堪躲过去。

只见石屋中的晏采披发散落,衣衫凌乱,眼神和往常的沉静截然不同,仿佛一头嗜血的恶狼,俨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