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纪兰生也和她不亲近啊。

舒愉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,只道:“你出来是打算做什么?”

“没有打算。我只是尝试一下能否通过。”纪兰生看向舒愉,“你又打算去哪里,回问天宗?”

舒愉摇了摇头,“我才回去过,暂时不再回。我有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
纪兰生手指微僵,面上却一派自然,“我方便陪同吗?”

“不太方便。”舒愉拿出芥子袋,找到一块可以在修真界使用的传音玉片,递给他道,“你自己随意转转吧。傍晚之前我会联系上你。”

“嗯。”纪兰生没有多说什么。

琅山以北通通被视作魔灵界的地盘,所以即使穿过了天罚,此处仍是渺无人烟。两人并排着越过琅山,来到南部修真界的界域。

舒愉看了他一眼,飞离此地。

纪兰生望着她的背影,嘴角又不可遏制地渗出几丝鲜血。比起天罚带来的疼痛,舒愉的冷漠对他来说才是最为残酷的刑罚。

她看见了他的伤,却连一句客气的问候都吝啬于给出。

他闭着眼睛,总是忍不住想到他人生中那段最为快乐的日子。

那时的舒愉是真心喜欢他的。他们结伴历练,路途之中总免不了打斗厮杀,磕磕绊绊。他不怎么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,舒愉却从不忽视他。

他还记得,他不过是被一株稍有攻击力的灵草划伤了一条小小的口子,一个小小的治疗术就能将其抚平,把它称作是伤口,都显得过分滑稽。

舒愉却很认真,用她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指,一点点将伤痕拂去,用她那双最为动人的眼睛,近距离凝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