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运会?
夕阳把天空染成玫瑰色,她站在余杭区一处熟悉的小区大门,心里不知什么滋味。
推开家门,父亲坐在沙发看电视,厨房传来熟悉的锅碗瓢盆,空气弥漫着红烧肉的味道,书房门开着,哥哥杜英山正训斥侄子“才考这么几分?好意思吃饭?”
一时恍如隔世。
“门口站着干嘛?”父亲喊,看到她红肿的眼睛顿了顿,叫母亲名字:“陈秀英,看看你女儿!”
一个系着围裙、戴金耳环金项链、头发染得乌黑的老太太拎着锅铲出来,“你说说你,这么大人了,害得我和你爸急的”
算一算,2008年的母亲才57岁,白天上班,回家做饭洗衣,带着孙子7跳广场舞;还没被病痛折磨,呼天喊地叫疼,变着花样使唤她,在病床一天天衰败、逝去。
尽管曾经怨恨、曾经不平,见到活生生的母亲,杜莹莹依然想也不想就扑过去,眼泪止不住往外涌,“妈,妈!”
鼻尖是熟悉的桂花香皂味道,耳边哥哥和父亲谈论什么,间杂着新闻和厨房滋啦刺啦的声音,她嚎啕大哭,哭得喘不上来气。
几分钟后,情绪宣泄出去,理智一寸寸回来,杜莹莹用手背擦眼泪,“我要离婚。”
杜国志训斥,“胡闹,瞎胡闹!”陈秀英也不满意,“怎么的了?”
杜英山冷静些,“先让她说,莹莹,”
“马浩宸出轨了。”说出第一句,后面的话就流利多了,杜莹莹非常平静。“对方是苏慧雅,我和他的大学同学。出差混在一起,已经上床了,今天发现的,什么时候开始的,我不知道。”
父母互相看看,脸色都不好,杜英山一拳头垂在手掌,“不应该啊,你看准了?”
她点点头,“不会错的。我要离婚,回去我就搬出来,明天我就去法院起诉。”
陈秀英吵吵“这,这,这个马浩宸,我找他爸妈去!问问他爸他妈怎么教的他?他对得起茵茵吗?”杜国志阴着脸不说话,杜英山抓起手机,翻找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