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宁娇很快接了电话,像是期待已久一般。

她轻笑着问:“关关,想起给我打电话了?”

这句问候太像是她们还极为要好的时候,经常说的问候。邱关晃了晃神,问她:“微博上是你做的吗?”

颜宁娇很爱怜地轻轻呵笑一声:“关关,有钱的是你,我一没有钱,二没有人脉,如今不过是个残疾之人,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有能耐了些。”

她的声音陡然冷冽起来,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:“我之前可是一直在保护你呢!”

邱关眯起眼睛,没说什么,只发出了个表示询问的气音。

颜宁娇在轮椅上直起身,她情绪波动过大,猛烈地咳嗽起来,过了足足一分钟,才声音沙哑地说:“你以为那张检查单是空穴来风吗?”

她自爆说:“那张检查单是我的。”

邱关轻轻呼吸了下。

颜宁娇隔着手机听到她的气音,愉悦地笑了:“不然你以为,为什么我这样恨你,苯丙胺原本是你该服用的,我是替你受过。”

“苯丙胺,”她仿佛还能会想到那个冬天医生对她说的话,一字一顿地说:“属于禁药,有上瘾性,需要终身服药,终身和体育竞技无缘,邱关,你知道吗,本来应该喝下药的人是你!”

对话那边像是叹了一口长气。

邱关静静把手机贴在耳边,颜宁娇的咳嗽她早就觉得不对劲,她没说什么,只是轻声问她:“那你为什么会服用本来应该是我的药物呢?”

训练基地里服药是正常事,运动员基本都有伤病,成天一大把一大把地服药,由队医分配给每个人。

每个人的药大体相同,只是装药的袋子上面的名签不同,那名签那么大而瞩目,颜宁娇怎么会吃了她的药呢?

对面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