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犬还没腻歪完。
床边走来一个人,落下了一片阴影。
时玉抬头,对上了沈湛幽邃寂静的凤眸。
他还记得男人先前有多么过分的缠着自己不放,嘴上说着帮他排掉蛇毒,实际上干的尽是占便宜之事,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,直接低头装没看见,继续抱着威廉玩。
空气静了片刻,沈湛坐到床边,不顾他的反抗将他轻柔的拢进怀里,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生我气了。”
他身材精壮,肩背宽厚,烘着暖洋洋的热气。
时玉挣脱不开,腰上那两条结实冷硬的胳膊环的很紧,逼着他贴紧他的胸膛,“——松开!”
沈湛动作一顿,声音轻轻的:“对不起。”
时玉闷得难受,使劲捶他的肩膀,毫不客气的骂:“你们怎么都这么烦!”
一个两个都有病!
沈湛任打任骂,挨在他耳边低声问:“肚子还难受吗?”
他话题转的太快,时玉还没做出反应,便感觉到肚子上未褪的软肉被一双炙热的手掌揉了揉,那雪白圆润的孕肚已经消失不见,粉软的桃尖仍在,像个饱满熟透的桃子,随着动作晃动。
他抿着唇,硬邦邦的:“……当然好了。”
不怀孕的感受就是好,无事一身轻。
揉着肚子的男人沉默片刻,亲了亲他的眉心,被他生气的打了一巴掌也不在意,只静静地、自说自话般的道:“你这里怀了他的孩子。”
“我也要。”
时玉一懵,心跳陡然一滞,“你……你也要什么?”
他被横翻过来,压到柔软宽大的床铺上,珊瑚绒棉被被细致的垫在身下,沈湛黑沉沉的凤眸与他对视,似即将被碎裂的夜幕,浸着他看不懂的幽深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