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男人似乎笑了笑,弯身哄着他多说些话一般,温声细语的道:“阿玉以后想去哪呢?”
“金陵,”少年语气中充满向往:“听说好有钱的。”
“阿玉想要什么,”低冷平静的男声淡淡响起,“明儿我让忠伯给你买回来。”
“我就想自己去……我身体已经好了,大哥,你说呢?”
另一边的男人沉沉笑了声,摸了摸他的头:“听话些,阿玉,该喝的药还要继续。”
可那根本不是药啊。
从窗前经过的瞬间,时玉听见了少年心底的声音,奇诡至极。
……为什么我总要吃那些蛊蛇呢?
他们并肩远去,更多的人影却在下一刻忽的冒了出来。
白雾缠身,他们的面孔毫不可见,声音却聒噪凄厉,一瞬间像数千只鸭子齐声叫喊。
众多白雾勾画成的人影中,有垂垂老矣的老人,有年轻力壮的男人,还有依偎在丈夫肩头的妇女。
老人拄着拐杖,声音苍老:“不能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了!”
“下去了……”
“下去了……”
奇怪的回音如刺耳的雷鸣,轰的人心神巨颤。
时玉不知不觉已白了脸,死死抓住窗台,尖锐的木刺扎破了指尖,他却毫无所觉,只感觉肚子里的“黑气”像被激怒了一般,骤然凝聚。
这应该是场秘密进行的大会,除了孩童全村男女尽数集合。
气氛吊诡,仿佛即将进行某种密不可言的邪恶仪式。
“我乌南族百年大族,如今终有成神希望,断不可为一个中原少年折毁——”
“不可折毁……”
“杀了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