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极为靡艳迤逦的一副画卷。

帷帐轻撩,床铺宽大。

窗户开了一条小缝,吹得纱幔如涟漪般起伏。

画面中央的床铺上有两个人,以及一条身躯庞大的巨蟒。

他们纠缠在一起,那身材纤细的青年人挺着七月大小的孕肚,身上只穿有一件薄薄的纱衣,纱衣特意用红色颜料晕染,衬得他肌肤雪白如玉,细长的眉眼掉着泪水,雪颊晕红,可怜的张着小口喘息。

他身后还缠有一条粗壮可怖的巨蟒,巨蟒吐着冰冷的蛇信,缀有银白鳞片的长尾细细的缠在青年柔软的孕肚上,筑成一个绝对契合的巢穴。

它看起来格外沉稳,宠爱的蹭掉青年颊边的泪水,温情满满地将身体盘成适合侧躺的“长椅”,哄着青年攀着它的头颈轻轻啜泣。

一人一蟒身前的男人则低垂着头,不紧不慢的为青年揉着腿腹。

他衣衫倒是整齐,玄色衣袍绣有暗色金线,露出的侧脸线条明晰立体,斜飞入鬓的凤眸似乎含着笑,明明气势极为尊贵,却又捏着青年的腿腹脚尖,同样在讨他欢心。

图画站了整页纸极大地部分,下面写有寥寥数语,简洁明了。

“昨夜小雨,弟不喜深入,哭闹不止。”

……

时玉:“???”

他人都傻了,虽然看不清画中两人一蟒的长相,但这画画的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