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森然的笑容又出现在他脸上,他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,“再见,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们。”
旅舍近在眼前。
起风了。
暴雨前的狂风冰冷肆虐,裹挟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水汽,呜呜作响。
即将踏入房间前,时玉被沈湛揽着腰,隐约听见一声大吼:“……汪。”
心跳陡然一停。
他猛地推开沈湛,在男人缓缓眯起的眼睛中转头看向寂静的森林深处。
那里跑出来了一个影子。
油光顺滑的黑色皮毛在风中如海浪般上下飘动,它四肢粗壮有力,漆黑澄澈的眼睛似乎含着泪水,清晰地印出他难以置信的面容,如久别重逢般,一边急促的叫,一边飞快的奔了过来。
“——汪!”
“——汪汪!”
时玉睁大了眼,近乎荒唐般喃喃:“……威、威廉?”
……
“这里怎么会有狗?”耳边是任毅茫然的疑问。
时玉却已经挺着小孕肚快步走出大门,厚厚的乌云降下阵雨,黄豆大小的雨滴顷刻间啪啪落地,风中满是湿润浓重的泥土腥气。
他走的不稳,身边迅速扶上一双手,沈湛轻声道:“慢点。”
他眼眶不知不觉红了,盯着越跑越近的威廉,累赘孕肚上缠在雪白肚尖的巨蟒立刻调高了鳞片温度,细密鳞片将他整个人密不透风的缠住,却又隐晦的藏在绵软的衣服布料下,没漏出一点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