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时玉沉默一瞬,补充:“它长的很快。”

顾寒山顿时沉声笑了起来,伸手勾着他的发尾,“你也该长快一点。”

时玉瞅他:“我很小吗?”

当然小,哪里都很小,小脸还没他的巴掌大,才成年不久就被两头狼相继盯上,哪怕被吃干抹尽了,依旧不明白这些事情有什么深意。

天真懵懂,脆弱可怜。

眸色深了深,他忍下心头的隐痛,“不小。”

“可你刚刚说我小。”

他道:“小点也好。有二爷在,我们玉宝还可以慢慢长。”

这话题奇奇怪怪,时玉哼了声:“我好久都没有穿过新裙子了。”

“嗯?”顾寒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:“想要什么样的裙子?”

“想要白色的。”

“我听说西方那边的裙子很好看。”

“啊?”时玉闷闷道:“不要,我讨厌他们。”

只有小孩子才会如此喜恶分明。

他的小时玉还是个孩子。

“瑞士呢?”顾寒山耐心地继续问:“有你喜欢吃的巧克力。”

时玉歪头:“瑞士还好。”

顾寒山又笑了起来,“喜欢吗?”

“一般般,”时玉说,“我最喜欢这里。”

顾寒山没再说话,大手力道放的越发轻柔。

时玉昨天睡得晚,顾寒山又向来知道怎么哄他睡觉,语气、力道都很温柔,他听着听着便有些困,眼皮倦倦垂下。

半梦半醒中唇瓣似乎被什么吻住。

熟悉的气味让他下意识想说话,刚张开口,便听到一声轻笑,舌尖接着被含住,细致安抚。

……

怀里的人睡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