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腿——”

……

耳边是一阵惊恐地大叫。

候车厅里等火车的男男女女们顿时带着身边的家人朝角落里缩。

人民如草芥,谁也不敢这种时候强出头。

有孩子害怕的苦恼,被惊弓之鸟的母亲捂住嘴巴,飞快离开候车大厅。

人群骚动混乱。

时玉却被腰间蓦然使了力气的胳膊箍在原地,被迫靠在男人怀里,听男人在耳边轻声问:“……他就是你家的下家?”

没有任何回应。

他也不介意,温柔的啄吻着时玉雪白小巧的耳垂,继续道:“你们要去京城?”

“去京城做什么?”挺拔的鼻梁狎/昵般蹭过怀中人的侧脸,沈城在一阵凄厉绝望的哀嚎中,不紧不慢的说:“延城不好吗?”

怀中的青年终于有了反应。

他脸色苍白,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,眉眼恹恹的看着他,浓稠如墨的黑发缠在雪白脖颈,一字一句说的厌烦:“……有意思吗?”

他冷冷吐出几个字眼:“你很无聊。”

沈城轻轻笑了。

他很少笑,笑起来的样子犹如冰雪消融。

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,黑沉沉的凤眸含着温和的笑意,似乎被取/悦到了,又或者得到了想要的反应,他亲昵的俯身亲了亲时玉的眉眼,松开了禁锢在他腰上的胳膊。

皮鞋踩在平坦的地面,发出有节奏的声音。

“哒”。

梁围瞳孔涣散,脸色灰败,抬头对上一双如死水般幽寂漠然的眼。

男人站在身前,居高临下的垂眸看他,声音很轻,漫不经心的,却充满阴郁扭曲的寒意:“我就说,他连我都看不上……”

他自言自语:“又能看上你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