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
“不太清楚,但是我们老板对云南那边的玉好像有些挑,一点瑕疵都不要,宁愿自己飞去采也不愿意收别人手里的。”

徐贵一愣,忽然轻笑了起来,笑的却有些释然。

“我这个玉不一样,是一位朋友当年雕坏的残次品,也是他让我送来的。”

“啊?”

“你们老板应该会喜欢。”

他走出店铺,周边小巷里断断续续有住户起床散步。

经过这家玉石铺时总忍不住讨论两句。

“别小看这铺子,里面是大老板呢。”

“啊?大老板住这?”

“谁知道呢,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人,据说是个玉石迷,天南地北的到处飞,还专门建了个展馆,多少玉石老板想去看看都不行,说是私人的,不开放。”

“这有钱人爱好都跟咱们不一样啊。”

“可不是吗,长得也凶的很,谁敢惹,一回来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。”

“哟,还是个活霸王嘿。”

……

徐贵离开这里,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,妻女在车内等他。

恍惚间,他又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位行事不羁的好友曾和他抱怨过的话。

那是年少时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。

他的卧室宽大温馨,放了许多小人书和手办。

微风拂面,阳光和煦。

“贵儿,我想去云南玩玉。”

“云南的玉肯定都特别好看,”那是一片白光,坐在白光里的好友轮廓模糊,唯能看见垂落的黑发和秀致的鼻梁,他坐在他卧室的椅子上,不高兴的嘟囔:“……我好想去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