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骗我,我感觉出来了,”怀里的主人低着头,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,也没有害怕:“……你变了好多好多。”
陈政顿住,叹了口气,投降般抱紧他,胳膊紧紧箍着他的腰线,低低的说:“是变了一点。”
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时玉垂着眼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身后的男人亲亲他脖颈上的软肉,语中似乎含笑:“没关系。”
他哄着他道:“小少爷,不管怎么变,我都是你的狗。”
车外忽然响起一阵嗡鸣声。
时玉抬眼,看见了一辆熟悉的桑塔纳。
他瞳孔一缩,猛地坐直了身子,眼睁睁看着陆逞下车,听守在门口的管家说了些什么,接着转身,面无表情的朝吉普看来。
刺眼灼目的日光下,男人眸色极冷,冷如寒冰,周身裹挟着阴冷慑人的气势,像被触了逆鳞的凶兽,一步一步、不疾不徐的朝吉普车走来。
时玉心跳的极快,逐渐有些喘不上气的疼痛。
他呼吸急促,眼前倏然变成一片空白,再回过神时,已经被陈政翻过身,捧着脸焦躁的唤着。
仿佛隔了很远很远,他有点听不清陈政的声音,却反手抓住了男人的手,茫然不定的说:“……我看见、看见小叔了。”
“小少爷,没事。”
男人的声音艰难地传入耳膜,他听见了陈政罕见有着情绪起伏的声音,像恐慌和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