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压得低,尾音微喘。

半梦半醒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青年细细发着抖,掉着眼泪,软烂的唇肉也下意识的张开了,被吮的发肿的舌尖低着牙齿,含糊的道:“给你亲……给你亲,不来了,不来了……”

他那么矜贵傲慢的一个人,平日里一点不高兴就要和男人生气,如今却被老实沉稳的乡野汉子欺负的陷在被子里任取任求,躺在黑皮男人筑的巢里,被当做老婆一样宠爱着、滋润着。

陈政倒是面色不变,好像压根没听见青年在说什么。

不过那嘴唇既然张开了,他就不会错过,老实忠厚的男人抱着老婆细窄的腰亲了上去,不敢碰那肿痛的舌尖,只大口大口的吞咽,没一会儿就挤上了床,热出了一身汗。

熬了一上午的白粥用的是最贵的米,没有加任何东西,只添了点糖,喝起来不甜不淡。

把人抱在怀里,他一边哄一边喂,精壮结实的光膀之上,是一条又一条划痕。

不难想象昨晚的青年有多可怜,估计是睡着了又被迫醒来。

喝了大半碗粥,时玉恢复了些力气,恹恹的撇过头去。

陈政三口两口把他剩下的吃完,拿过毛巾给他擦嘴。

他睁开眼,眼里水汽未散,没什么力气的用柔哑的声音质问男人:“……这是什么毛巾?”

“新毛巾,”陈政指了下床边的铁盆,里面是几条被单和几条毛巾:“昨晚的在那。”

毛巾吸水性很好。

然而被单还是被染脏了。

就连被子昨晚都连夜换了新的,脏的那条现在在一边的椅子上放着,这种天气没法洗,散发着一些格外浓重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