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笨手笨脚的,力道更是大的惊人,指尖上的厚茧隔着被雨水打湿的裤子搓的时玉肤肉阵阵发疼,难受的“嘶”了一声,青年细长的眉眼蹙着,反手打了下男人硬的胳人的后背。

“你能不能轻点?”

雨幕下,黑皮男人被他打得脚步一顿。

那双灼热的仿佛嵌在青年腿弯的大掌这才放松了些,小心翼翼的像在对待一触即碎的瓷器。

被他背着,感受到他沉稳迅速地脚步,时玉稍稍放下了心,又回头看了眼被黑暗笼罩的田埂。

高高垒起的田埂边缘被一阵又一阵湍急的泥水侵蚀,几处黄泥垒成的小台子更是直接被雨水大力的冲向密林深处。

天边黑云滚滚,电闪雷鸣,大雨仿若开了闸的大坝,丝毫不见停歇之势。

心头倏然一寒,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摸黑过了这田埂,还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。

心脏跳的扑通扑通,他下意识抱紧了身下人的脖子。

闷不吭声朝家赶的男人缓了下,宽厚的大手笨拙地拍拍手下细的好像一掐就断的腿弯,低声道:“……马上就到了。”

不知道在安慰谁,声音里还有些不甚熟练地哄。

……

一路紧赶慢赶很快两人便回了陈政那简陋的小屋。

单身汉的院子一点也不讲究,柴火堆在角落,厨房外缠了条细绳,晴天用来晒衣服,雨天就收起来,绳子还能拿来挂点其他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