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悬淡淡点头,“就这些?”

医生正想点头,蓦然对上他漫不经心却又深沉晦暗的眼神,顿时福至心灵的明白过来,严肃道:“这个……天生体弱只能靠后天调养。小少爷的身子骨已经坏了根基,但如今看来一切还算正常,十几年前医疗设备落后,传言自然不可信。先生放心,只要定期体检,少爷的情况就不会恶化。”

“怎么调养?”对医生后面宽慰为主的话恍若无闻,盛悬平静又直接道,“需要什么设备直接说。不论多难,都要给我调养好。”

他看向医生,眼神淡如云烟。

医生却从他深浓的眸色里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冷意与命令。

他头皮顿时一麻,抓着公文包的手指紧了紧,艰涩道:“调养好是不太……是可能性有些小的。”

不太可能四个字硬生生在男人幽暗的目光中变成可能性较小,医生擦擦发间的冷汗,苦哈哈道:“我们一定尽力,一定尽力!”

盛家的医疗团由医生带队。

有他这句话盛悬便也不再多说别的,他抬了抬下颌,示意医生可以走了。

甫一下车,医生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起了一身冷汗。

他苦着脸朝外走去,一时间连狂风骤雨都觉得不算什么大事了。

——暴君。

这一刻,他的思绪不由和时玉重叠。

真是暴君啊。

这特么是逼他治好绝症啊。

他要是有这个能耐早去申请诺贝尔了,还在这当个随叫随到的家庭医生,受这强人锁男的鬼气?

医生走后,车库再次陷入寂静。

半开的车窗飘出袅袅烟雾,车内一点猩红,男人的五官在切割的极为明暗的光线中,深冷阴沉,俊美非凡。

半晌他熄灭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