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响起。
黑发黑眸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,狭长幽邃的凤眼沉的可怖。
他眼神平静地看着腿软到险些跪在地上的梁伟,语气温和的就像在对一个普通的小辈说话那样,轻声地、慢条斯理的反问道:“那他还能去哪里呢?”
仿佛被无形的重量压垮了脊背,梁伟害怕的弓着身子,急的都快哭出来了: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啊,盛叔叔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盛悬好似没有看出他的崩溃。
他点点头,长腿放松的交叠着,语气依旧平和且充满耐心:“那你再好好想想,这么大一个酒店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。小玉身体不好,我现在很担心,再找不到他,我也只能把你们的父母找来问一问了。”
什么?
叫家长?!
听到这,远处几个沉默不言的男生登时抬起头,跟着着急起来。
他们忍不住小声埋怨:“宴时玉人呢?梁伟,你快说啊!”
“都这种时候了,你是不是疯了,还在给楚阔瞒着?”
“就是啊……楚阔呢?宴时玉是不是跟他在一块?”
……
梁伟面上青白交错。
他怎么可能知道楚阔在哪,时玉消失这件事本来就跟他无关。
只是目前的情况对他很不利,而且该死不死的,楚阔正好也不在场。
谁不知道他和楚阔玩得好,时玉消失这件事要是真的和楚阔有关,那他真是有理也说不清!
听着耳边同学们越发不耐的催促声,又硬着头皮顶着男人投来的冰冷视线。
他一咬牙一跺脚就要把锅推到楚阔身上,刚一张嘴,楚阔两个字还没说出来,紧闭的大门便被突然推开。
明亮的光线顿时洒入包厢。
一个保镖大步走了进来,俯身在盛悬耳边说了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