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山侯爷不愧是常年行军打仗之人,屋内摆设硬朗,西面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剑,还有一副吊起来的铠甲。

铠甲被擦的噌噌亮,每一块银色的甲片上面,都带着嗜血的光芒。

远山侯爷也用了一口茶,忽然说道:“老夫人这两日怕是吃了不少苦。”

“昨日已经退了烧,这段时日只需要静养便可。”江浸月眼眸清澈,声音无波无澜。

远山侯爷这才说道。

“我已经叫下人把一支山参放进你的车内,回去时候带给老夫人吧。”

“谢侯爷。”江浸月颔首,也没有推辞。

远山侯爷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,说给的就一定要给,说不给的也绝对不会客气。

顿了下,江浸月才又说道:“也谢谢侯爷当日为祖母寻医之恩。”

江浸月消失的那两日,定国侯府内对老夫人的动静,远山侯这边也稍有耳闻,不过他一个外人,具体也不知道府内到底是何情况,能猜测的也只有下毒或者生病,这才带着大夫上门,结果却被苏若水出来挡了回去。

这远山侯爷对男人可以心狠手辣施加恐吓,唯独对妇孺,还是个极其能扯皮的妇人,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。

远山侯爷磨了墨,压根就没在意这些,只点了点头说道:“我写封信,烦请你带给王爷。”

江浸月点头应下。

趁着远山侯爷写信的功夫,江浸月站了起来。

然后就看见了,与书房的肃杀凌厉完全不同,书房后窗下面,种满了一院子的海棠。

此刻正是海棠花开的季节,院子里粉蕊花瓣飘飘洒洒,微风轻起如同下着一场花雨,很是静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