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林清浅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上,却不敢走近半步,知自己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寒气。
寒月从惊讶中回神,行至顾长庚面前,拱手行了一礼,道:“少阁主请放心,小姐虽还烧着,可比白日里已经好多了,
相信再晚些,便会无事了。”
顾长庚闻言,一路赶回来提在嗓子眼的心,总算稍稍安定了些。
他眉头紧锁地问道:“清浅为何会突然生病?明明昨日我见她还好好……”
他话戛然而止,昨日在篱园见她时,她分明脸色很不对劲,当时他思绪太乱,就没放在心上。
寒月道:“小姐这阵子时常往外面跑,除了打理生意外,百花楼的事……她几乎都是亲力亲为,上次去将军府回来后,她一直闷闷不乐,昨天不知为何,回来后更是沉默寡言,夜里让我们都退下后,她趴在软塌上就睡着了,今日一早春夏来唤小姐起身才发现,她已是烧得迷迷糊糊。”
寒月顿了顿,又道:“属下认为,小姐担心少阁主,思虑烦多导致的心疾。”
顾长庚抿紧了薄唇,深邃的眼里满是自责。
静默了半晌。
床榻上的林清浅烧得浑身难受,口干舌燥,她低声呢喃道: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寒月立刻倒了一杯温水,正欲端过去给她喂下,他道:“我来吧。”
“是,少阁主。”
寒月将水杯递给顾长庚,顾长庚行至床榻前,小心翼翼扶起林清浅,杯沿放到她嘴边,她小口小口的喝了小半杯下去,
皱着眉头轻轻晃了晃脑袋。
顾长庚见她不要了,这才扶她躺下,替她仔细掖好被褥,心疼不已望着脸色苍白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