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斐搭上顾长庚的肩头,就要拉他进屋,姜云霆忽地喊道:“沈世子,请稍等片刻!”

顾长庚身形微微一僵。

沈斐回过头,问道:“姜总统领还有事?”

姜云霆道:“本统领想再确认一次,方才沈世子真的和这个士兵一同上茅厕吗?”

“是啊?怎么了?”

沈斐猛地想起什么来,揉了揉自己的肚子,抱怨道:“对了,说起这个……姜总统领,我还得跟你提一下,这吃得好不好就不说了,但能否让后厨弄干净些,不止我一个人吃了肚子不适,长庚和杨兄亦是,否则

我们今晚也不会结伴同前往茅厕。”

姜云霆眼底闪过一抹不屑,回道:“沈世子在家锦衣玉食惯了,暂且适应不了军营的粗茶淡饭罢了,并非食物不干净所致。”

“哦,是吗?”

姜云霆忽视沈斐的问题,道:“本统领尚要抓捕贼人,先行一步,沈世子,再会。”

“再会。”

姜云霆深深的打量了顾长庚一眼,领着一帮士兵转身离去。

沈斐这才拽着顾长庚进屋,关上门,人打着哈欠又倒回床铺上。

顾长庚站于原地,盯着已经合上眼,马上要睡着的沈斐问道:“方才你并未和我一同前往茅厕,为何这么说?”

沈斐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,困得迷迷糊糊地道:“天寒地冻的,半夜能起来的原因,无乎就是一个,起夜去茅厕,我听闻近日军营中那个什么左统领挺针对你的,你要是被当做贼人抓过去,管你是不是清白,肯定捞不着好,说一个小谎就能解决的事,何乐而……不为……”

尚有一点,能从姜云霆手中毫发无伤逃脱的贼人,必定武功高强,这人怎么可能是顾长庚。

话音一落,沈斐已经睡着,发出轻微鼾声,而杨玉堂只是翻了一个身,都未被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