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裘布,果然与她一样。
栖梧宫的那一场大火,将她烧了个干干净净,这裘布知晓内情,当时必然也在现场。
只是,他会是谁呢?
“小姑姑,您不会生气了吧?”
赵杞年挨挨蹭蹭的到了她的身边,赵凰歌敛起心神,道:“不曾。”
她说着,眼见得文武百官都到齐了,这才道:“皇上驾崩,礼部、鸿胪寺与门下省已经商议出了章程,诸位请过目吧。”
因着她身份特殊,所以赵显垣的葬礼,暂且由她做主。
皇帝的葬礼规格历来清清楚楚,官员们看了那些章程也都没有异议,唯有一人站了出来,道:“先帝下葬的确是大事,不过咱们现在是不是也要商议一下册立新君之事?”
因着赵显垣死的太突然,他还未曾写遗诏。
赵杞年的确是他唯一的儿子不假,但是没有遗诏,按着流程,还需要文武百官走个过场。
原本赵凰歌是这么打算的,可今日见了赵杞年堂而皇之的将宋启元给抓了,还把裘布给带过来之后,她却改了主意。
那人话音未落,便见赵凰歌冷了脸,沉声道:“皇兄尸骨未寒,你们这么迫不及待?”
她这话格外重,那些还想搭话的朝臣们,便都安静了下来。
这些时日,赵凰歌的雷霆手段到底还是起了效果的,至少现下,还无人敢与她反驳。
一旁的赵杞年却黑了脸。
这流程是没错的,按着规矩,皇帝死后,要由礼官宣读遗诏,册立新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