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大抵是不知道她与萧景辰的真正关系,说这些话,不过是想要试探一番罢了。
赵凰歌心中想的明白,面上的冷意与怒火便越发多了几分。
皇后见她这模样,忙的和软了口气,轻声道:“河阳别误会,本宫并非是要污蔑你,只是规劝你一句——我到底是你的嫂子,与你是一条船上,最是心疼你的。”
她这话一出,赵凰歌却是挑眉看着她,好一会儿才道:“原来皇嫂还知道呢。”
这么与她虚与委蛇,为的是什么,赵凰歌心知肚明。
念及此,赵凰歌复又笑了笑,声音也和缓了几分:“外界捕风捉影,传我的名声不好听,这事儿本宫是知道的。只是从娘娘嘴里说出来,倒是叫本宫诧异的很,你既知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,便该知道,至少现在,我的根基不能乱,否则,谁来给我的好侄儿撑腰呢?你说,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见赵凰歌竟然将话说的这么直白,皇后脸色一僵,先前那些幸灾乐祸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。
她强撑着笑道:“河阳说的自然是对的,就算是不论杞年,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,皇嫂哪儿能瞧着你走歪路呢?”
闻言,赵凰歌只轻笑了笑,也不接话,只道:“皇嫂这次查刺客,也算是大功一件了,不知道皇兄如何说啊?”
她这话转移的突兀,皇后有心再说那国师的事情,却又没了胆子,只能顺着她的话道:“证据确凿,皇上自然是凭着本宫做主的。不过你也知道,说的好听些是本宫做主,可说的不好听,不过是按着规矩办事儿,借着本宫的嘴罢了。再者……”
皇后说到这儿,神情里有些难看,声音也压低了几分:“那慕容家你是知道的,即便出了这事儿,皇上也是打算轻拿轻放的。有这样的佞臣在,本宫实在是不安心。”
她这话说的冠冕堂皇,赵凰歌却是心知肚明,皇帝哪儿是看在慕容家的面子上轻拿轻放,分明是看在慕容绯的肚子上。
这些年来,皇帝活着的子嗣只有两个,唯一的儿子赵杞年,虽然皇帝面上不说,可态度上却是表明的,那是不得已。
但凡皇帝有个更中用的儿子,大抵也不会指望着赵杞年了。
而如今,慕容绯的肚子里,便是一份希望。
即便是慕容家的女儿,可世家好除,孩子却不易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