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凰歌闻言,冷笑一声道:“李大人好口才,好一个不曾徇私舞弊。那刑部日后可要谨慎些,若是让本宫抓住你们有半点作奸犯科,可不要怪本宫不手下留情!”
今日站在这里的,有一个算一个,谁是干干净净的,半分都没有沾染过肮脏事儿?
掩盖在那一身人皮之下的,不过都是各怀心思罢了。
真的要查,谁都经不起查!
听得赵凰歌这话,李载流不知想到了什么,脸色越发有些难看,而白鸿飞却是在这时候淡淡的开口道:“公主,如今刑部是在秉公办案,您这般咄咄逼人,难道是要当着皇上的面,威胁朝臣么?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隐约还带着笑意,然而话中的意思,却足够让赵凰歌神情不虞了。
她冷笑一声,道:“本宫向来跋扈,尚书大人难道第一次领教么?不过跋扈归跋扈,本宫却是最讲道理的,这些时日我在永韶城中忙前忙后,豁出一条性命来将那些人缉拿归案。回来之后,为了避嫌,又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过半分,现下皇兄的奖赏还没给,反倒是叫你们扣上了这么一顶帽子,难道还不许本宫生气了?没这个道理吧。”
赵凰歌说到这儿,又扫了一眼白鸿飞不大好看的表情,继续道:“再者说来,本宫说话便是威胁,尚书大人你方才那些话,本宫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,这是威胁?当着皇兄的面儿试图挑拨离间我天家兄妹情,你又该当何罪呢?”
这一番话出,白鸿飞骤然变了脸色,跪下道:“皇上明鉴,微臣绝无半点此意,臣……惶恐。”
随着他跪下后,以李载流为首的四五人也都跪了下来,齐刷刷的向皇帝告罪。
赵显垣见这情形,无奈的捏了捏眉心,道:“河阳她并无其他意思,诸位爱卿都起来吧。”
说着,他又看向赵凰歌,带着些宠溺的纵容:“这都是我北越的国之肱骨,今日也是秉公办案,河阳莫要那么大的脾气。”
赵凰歌闻言,却在心中嘲讽,若是北越的国之肱骨全是这种玩意儿,那北越离亡国也不远了!
然而这话,是万万不能说的,因此赵凰歌只是扯了扯嘴角,应声道:“皇兄说的是。”
见赵凰歌不甘不愿的认了错,皇帝这才点头做起了和事佬:“行了,今日之事,朕已经知道了,只是公主才从永韶城回来,立的功劳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。如今状告的人都死了,那些证词又如何做的准?以朕看,此事不如就算了吧。”
他话中对赵凰歌的偏袒清晰明了,那李载流却是梗着脖子道:“皇上,这怎么能算了?功过不可相抵,这事儿必须要严查到底,否则要让百姓如何看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