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明王还醒着,得了下人的通知,倒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。
他理了理衣衫出门,便见萧景辰与赵凰歌当先,而院子里,有几个人被辖制着,每一个他都熟悉至极。
韶明王面上带着疑惑,还有些未曾睡醒的惺忪,笑着问道:“这是出什么事儿了?”
他说着,又扫了一眼外面,复又问道:“那不是巫僧么?怎么,可是他得罪了你们?”
韶明王刻意将这事情往私仇上引,赵凰歌却半分不留情面,脸上虽还带着笑,说的话却是半分都没有客气:“皇叔当真不知么?”
昨夜巫僧前来时,必然已经给韶明王传过信了,她昨夜虽然已经着人拦截消息,可是永韶城是韶明王的地盘,这老狐狸不可能半分风声都不知道。
但他却如此的沉得住气,不但耐着性子到现在都不曾派过半个人前去过问,甚至眼下还装的一手好糊涂。
闻言,韶明王摇了摇头,面上倒是依旧的疑惑:“年岁大了,如今精力越发不济,方才听得下人回禀,本王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醒来——瞧着这阵仗,不知他做了什么事情惹了你恼?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,本王替巫僧先为你道个歉。”
这话越发的和稀泥了。
赵凰歌笑的冷,一旁的萧景辰则是淡漠道:“王爷请看。”
那是从三照寺里搜捕出来的罪证,小到他克扣香火钱,大到给信徒们喂药控制他们,更遑论还有他鱼肉百姓,勾结豪绅,大肆敛财,坑蒙拐骗无恶不作。
凡此种种,虽然没有人证,但物证却是齐全的很。
韶明王看到这些时,脸上的笑容一时僵住,他不动声色的看向巫僧,眼中便多了些杀意。
昨夜他便着人当先交代过,要让他捂好自己的尾巴,怎么还是露了行迹?
念及此,韶明王不知想到了什么,复又心头一沉。
夜间巫僧传信给他,说是公主与国师四处乱逛,恐生变故,那地宫里的东西,可是被发现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