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近乎机械的去收拾内室的安格,甚至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想,赵凰歌说这是个惩罚,倒是所言非虚。
方才那一下,让他的心海再次翻涌。
修佛之人清心寡欲,他却因着对方一个动作而入了魔障。
半日之后,萧景辰方才微微回神。
他长出一口气,念及赵凰歌走之前的话,又微微蹙眉。
那本书极为要紧,乃是先祖传下来的,纵然每一任佛子都翻阅过,却从未有人用过。
且,前任佛子都会谨慎叮嘱,为不传之秘。
可现在,却被赵凰歌拿走了。
天色已然暗沉下去,他抬脚要出去的步伐,复又顿在了原地。
罢了,既是她说明日就还回来,便允她一看。
总归,她应当无坏心。
萧景辰捏了捏手指,到底劝说了自己,脚步一拐,去了外室的书案前。
晨昏念经,本来恪守的时间规矩,今夜却因着赵凰歌那意外的动作,而让萧景辰有些心浮气躁。
他默默念了半日的经文,才压下那些杂乱的情绪。才要提笔,却又听得外面传来轻微的声响。
萧景辰神情冷凝,将手中的笔放下,沉声应了:“进来。”
下一刻,便见一个墨色玄裳的人走了进来,压低声音道:“国师。”
已是深夜,他进门时,裹挟了外间的寒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