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士礼伤得不重,还能说话,听见这话,看向封先生,愧疚的道:“大人,是下官无能,连押送个证物都出岔子,辜负了您,也辜负了楚老夫人的信任……您罚我吧,罚三年俸禄都成!”
他叔说了,罚俸都是小事儿,只要不被革职就成。
封先生看着左士礼,觉得很对不起这后生,可他必须给楚家女眷争取最大的利益跟保障,只能牺牲左士礼了。
不过以后左家要是被灭门,他会保住左士礼,不让他白受苦。
“楚,楚老夫人……这些难道是楚家女眷的衣物!”跪在路边的旧臣们惊了,很快就指着那些衣物哭喊起来:“做什么,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啊?好好的日子不过了吗?非要这般欺负人,是想逼着楚朝武将们起兵反了大卫吗?!”
前兵部尚书戴老冲了过来,揪住左士礼的衣襟,啪啪就扇了他两巴掌,骂道:“无耻之徒,可是你抢夺楚家女眷的衣物?!”
“我,我,我没有……是楚老夫人拜托我把衣物运送进宫的,她,她还夸我面相磊落,是个好后生”
戴老:“啊呸,就你这八字眉,一看就是个奸佞相,还磊落,磊落到拿走楚家女眷的衣物,你可真不要脸啊!”
“我没有,我说的都是真的……大人,救我啊!”左士礼拽着封先生的手求救。
封先生道:“不必紧张,戴老尚书是个讲理的人,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,定能化解误会。”
“啊?要,要当众说吗?”左士礼知道,要是当众说出来,怕是会得罪卫敞。
“咋的,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儿,所以不敢当众说吗?!”说话的是前五城兵马司的马千户,他块头大,握成拳的手跟海碗似的,左士礼是吓得不行,赶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。
“楚老夫人说,为了查案,衣带跟衣服都可以给,但只能给皇后娘娘,让娘娘派宫里嬷嬷检查,我就拉着衣物进宫了,怎知出了惊马的事儿……我真的只是在帮楚家女眷,我是清白的!”左士礼哭得生气不接下气的,觉得刑部果然不好,早知道他就不来刑部混资历了,在家里多做两年纨绔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