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张男女牵手的照片，他感到讽刺又可笑。

“沈念星……沈念星……好一个沈念星……”他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，一个人自言自语，反反复复念着同一个名字。

王曼玲觉得瘆人，担心他是不是受了刺激，“儿子啊，你怎么了？是不是觉得这个沈家二小姐挺漂亮的，退婚有点可惜，所以受刺激了？”

周凛没有回话，绕过她兀自上楼。

看着他的背影，王曼玲忧心忡忡，又对着手机屏幕反复看了几遍，唉声叹气。

周凛一上楼就把自己锁在房间，一声不响。

他整个人坐在地上，头靠着床尾，手里拿着唯一一张已经发皱的证件照。

她离开后周凛才发现，自己的手机里根本没有一张她的生活照，更遑论两人的合照，唯一留着的只有她的证件照。

宋瑶说得对，他根本没有资格做她的男朋友。

他从来没有像宋琰那样牵着她的手走在街头。

从来没有带她出去光明正大地约过会。

从来没有合照。

……

难怪她会放弃他，选择更加温柔体贴的宋琰。

手机铃声响起，是沈念星翻唱过的一首歌曲，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接起，是郝楠的声音。

“凛哥，查到了！咖啡馆外面正好有监控，拍到了嫂子下车，还有……”郝楠迟疑了一下。

“说下去。”周凛表面平静无澜，声音却在微微颤抖。

“还有宋琰后来也出现了……”

“还有呢？”周凛继续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