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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他就忍不住想到夏月初。

那么一个瘦瘦小小的身体内,怎么就会有那么大的能量,那么多的妙思。

别人都只看到能够拆卸移动的玻璃大棚是个宝,但是他心里清楚,创造了这一切的夏月初才是真正的瑰宝。

但是他心里也明白,从自己当初选择跟着父王从京城离开回到青唐,自己跟她,结局就几乎已经注定。

最大可能是余生不复相见,即便还有机会见面,也许就要等到自己垂垂老矣,为了维护吐蕃与大齐世代交好的承诺,带着自己的继承人,不远千里前去京城。

那时候的她,应该也早已儿孙绕膝,也不知还有没有荣幸能再吃一次她做的菜。

扎拉钦坐在房中正想得出神,随侍突然来报:“殿下,国师来信。”

“快拿来!”扎拉钦立刻来了精神,从随侍手中接过信封,抽出里面的信纸,展开只见信中第一句写着:“夏月初抵蜀,现居邛州。”

扎拉钦猛地站起身来,腿用力地撞在桌子上,将桌子撞翻在地都丝毫没觉得疼,双眼死死锁定在这句话上,反复看了多遍,确定并不是自己的幻觉。

夏娘子在邛州?跟自己离得那么近?

扎拉钦恨不得立刻跑出去,牵一匹最快的马,直奔邛州去找夏月初。

但他还是努力按捺着自己的兴奋,一目十行地继续往下看信。

看着看着,他面上的兴奋之色就被凝重所取代,眸光也渐渐冷下去。

信里的内容让扎拉钦坐卧难安,拿着信在屋里打了几个转,最终咬牙下定决定,将信纸揣进怀里,入宫求见嘉勒斯赉。

“父王,儿臣刚刚收到国师送来的信,但是内容却……”扎拉钦面露难色,似乎很难启齿,最后将信双手呈上,道,“会不会是有人中途截留了国师的信,篡改了内容?或者有人挟持了国师逼迫他写的?不然国师怎么会……”

嘉勒斯赉并没有看信,而是静静等扎拉钦的情绪稳定下来才道:“信里的内容我已经知道,字迹也的确是顾元的不会有错。至于是否有人逼迫,他也并未在信上留下早与咱们约定好的暗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