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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薛承派去广东调查此事的,是两名年轻的禁卫,年纪稍长一些的叫裘继虎,年轻些的叫厉飞。

二人被从演武场叫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,甚至有些不理解薛承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般重视。

如今在他们看来,这阿芙蓉膏的危害,也就跟赌博差不了太多,大齐每年因为赌博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,提醒当地官府注意管理一下也就是了,何必要亲自过问。

二人进屋发现将军夫人居然也在,登时都涨红了脸,垂着头不敢往上面看。

夏月初虽然出来的匆忙,但是走前却细心地叫人拿了几盒家里新做好的点心过来。

她叫人拿出来给每人两盒,道:“你们帮着将军出去办事辛苦了,一出去好几个也得回来,论功行赏是你们将军的事儿,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,便拿了几盒初味轩的点心过来,你们平时当差或是练武的时候饿了,吃两块垫垫肚子到也方便。”

二人虽然离开了好几个月,但是回来之后也听说了初味轩的名声和昂贵的价钱。

昨个儿晚上大家出去吃酒,路过灯火通明的初味轩时,还有人说:“俺定要攒下一年的俸禄来吃一顿。”

其他人登时嘲笑道:“你一年的俸禄,够在初味轩点一道菜么?我看你还是去买碗小面吃吧!”

虽然味道如何不知道,但是贵这个概念,却已经深深印在这哥俩的脑海中了。

所以当看到眼前红木雕花的点心盒,就好像看到了白|花|花的银子。

夏月初送完礼就着急地直奔主题:“广州府那边用阿芙蓉膏的人多么?情况严重么?”

“多倒也算不得太多,两三百人中大概能有一两个人用。”厉飞道,“只不过有许多为了买阿芙蓉膏,闹得卖儿卖女,倾家荡产的,所以闹哄哄显得挺多。”

夏月初闻言脸都白了,心也跟着哆嗦,两三百人中就有一两个,这样的比例还不够吓人么?

裘继虎闻言忙补充道:“小厉说的这个是最严重的泉州的情况,其他地方用的人并不算多。

“听说用阿芙蓉膏的人到了后期,就会慢慢变得形销骨立,身体格外虚弱,极大地缩短寿元,而且这东西上瘾严重而且极难戒除,一旦犯瘾,就什么都顾不得了,对亲爹娘儿女都能下得去手?可是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