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四姑娘一脸得意地看向夏月初,扬声问:“不知薛夫人可知道这二位是谁啊?”
经过姚夫人入内后的宣传煽动,门口这边的动静很快便惊动了院子里面的其他客人,大部分人都跑出来围观,个别不好意思过来的,也都换到离门口近的地方,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热闹。
夏月初却并没有如姚四姑娘以为的那样花容失色,反倒目露惊喜,上前拉住孙氏的手道:“原来是薛家的两位弟妹,我还当你们没空来京城呢,怎么跟着姚姑娘一起来了?”
姚四姑娘没想到夏月初竟没有表现出不认识两个人的样子,心道这怎么跟蒋昕延说得不一样?
还不等她细想,周氏已经上前一步,一把揽住夏月初的胳膊,亲热地说:“大嫂子,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,你跟薛大哥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,这样的大喜日子,咱们好歹相识一场,也算是有缘分,我们咋能不来呢!接到你派人送去的信和银两,我们就早早地开始往京城赶了。”
听了周氏这话,别说是姚四姑娘了,连周围看热闹的各家夫人贵女们也都是一头雾水。
带这么两个村妇来薛家的乔迁宴,究竟是什么意思?
姚四姑娘也被弄蒙了,她有点着急地看向周氏,质问:“你不是说夏月初是你家大嫂,不守妇道,跟着薛承跑出来,不管公婆和家里么?怎么见了面又……”
“这位姑娘,您这说得是啥啊?”周氏虽然吃啥啥没够,干啥啥不行,但是演技却是极好的,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姚四姑娘道,“我家大哥十三岁便出去参军,一走就再也没回来,为了保家卫国,战死疆场,可怜大哥到死连个媳妇都没说上,又何来我家大嫂不守妇道一说?”
姚四姑娘也有些蒙了,她指着夏月初道:“她不就是你家大嫂么,你刚才不也管她叫大嫂子了么?”
“薛将军是我家大哥的上峰,当初受了伤,被秦铮亲兄弟护着,一路去到山顶子村投奔我家避祸,为了不泄露薛将军的行踪,我家公爹便对外说是我大哥从军中回来了,所以那个时候,我们都是管薛夫人叫大嫂的,如今虽然身份不一样了,但是我们相处那么长时间的情谊还在,薛夫人又不是那等嫌贫爱富之人,唤她一声大嫂子又有什么不对?”
夏月初立刻道:“只要你们不嫌弃,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大嫂。”
她说完又朝周围围观的人解释道:“薛家大哥与我家将军生得很像,年纪也相仿,当初便被从军中挑出来,放在我家将军身边做近卫。”
跟这些官家夫人说话就是省事,只需要点到为止,大家便都明白她的意思。
说白了,就是薛家老大以前是在薛承身边充作替身,是帮薛承挡祸用的,这也不是多么稀罕的做法,大家自然都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