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罢就要往外跑,被夏月初一把拎住耳朵揪回来道:“你少去搀和,老实在这儿待着。”
夏月初刚才看见唐茹的身影从屋后一闪而过,应该是又去偷听八卦了。
有她在旁边听着,即便刘氏想要下手做点儿什么,也来得及冲进去救人。
刘氏跟在夏瑞松身后回到房里,看到屋里熟悉的摆设,忍不住就是一阵恍惚。
炕上铺着整洁干净的席子,炕桌上还摆着平安晚上习字的笔墨纸砚。
炕梢处是宽敞美观的炕琴,虽然已经用了一年多了,但是因为刘氏一直十分爱惜,所以此时看着还跟新的一样,上面还贴着过年时用红纸剪的花篮。
因为平安喜欢,所以不肯让她摘下来,如今时间久了,红纸已经稍稍有些褪色,但是因为三口人都很爱护,所以连点儿边角都没有损坏。
炕边贴着北墙并排放着四口大木箱,里面都是一家三口的被褥和衣裳鞋袜,箱子上还搭着她绣了花的布巾。
什么时候该给男人和孩子添减衣物,什么时候该把厚被换成薄被,哪个箱子里有可以纳鞋底儿的碎布头,哪个箱子里都是值钱的好衣裳……
里面的所有东西她都熟记于心,这些都是当初在夏家村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。
箱子后面的墙上还贴着平安写的字。
夏瑞松虽然天天忙着酒楼的事儿,但是对平安读书这一块却从来都不曾放松。
爷俩儿商量过,每个月选两张写得最好的字贴在墙上,下个月如果有进步就换两张上去,若是没有进步就保持不动。
如今这个位置,已经贴了十几张字了。
刘氏虽然看不懂写的内容是什么,但也能看出儿子的字是越写约好了。
这么好的日子,偏偏被自己给过成这个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