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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被朝臣寄予厚望,被百姓打心底爱戴的太子,永远地停留在了他最好的年华,把无尽的伤痛、遗憾和哀思留给了剩下的人。

两个人进屋落座之后,焦豫就一直若有所思地沉默着。

陈瑜白也不催他,默默地坐在旁边等着。

焦豫沉默了足足小半个时辰,这才哑着嗓子开口道:“这半边玉佩是从哪里找到的?”

“保定府,韩振江家里。”

“韩振江?”焦豫一愣,一下子竟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。

他皱眉回忆了一下道:“开山采矿的韩家?”

陈瑜白点头道:“保定府的韩振江和周逸秋都是庆王的爪牙,韩振江暗中开采铁矿,为庆王的人马提供兵刃。

而周逸秋则是蓄养私军,豫州为患多年的山匪,就是他手下的人,一直由他暗中供养。”

焦豫听到这里,手死死地握住了椅子把手,嘴唇哆嗦地问:“当年的案子,就是豫州的山匪所为?”

陈瑜白摇摇头道:“对于当年的案子,我们所知太少,而按照周逸秋的年纪,当年的事应该跟他没有相干。

但是我觉得,这件事与他们两家应该脱不了关系。

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,才使得两家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,这几年中两个人相互配合,源源不断地为庆王那边输送钱财和铁器。”

“那豫州匪患……”焦豫忍不住问。

“焦老果然是心怀天下之人,不过您尽管放心,如今豫州匪患已成过去。今年年初,由项元杰将军带兵,彻底围剿了山匪。

薛小将军也重新披挂上阵,在剿匪的战役中连立奇功,不仅发现了山匪利用山势挖出来的密道,还亲自上阵,带兵重创山匪,居功至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