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初每种馅儿包了二十个,觉着差不多了,便先准备笼屉去蒸,冲着众人道:“剩下的你们自个儿吃多少包多少吧,若是还有想吃其他馅儿的,便去后厨拿材料自己拌。
咱们来保定府差不多三个月了,大伙儿也都辛苦了,今个儿就敞开了吃,好好过个节。
不过有一件事儿我得嘱咐你们,谁都不许吃酒,明个儿还要忙高家老太太的寿宴呢!谁要是敢误事儿,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
“夏娘子放心吧,我们心里有数!”
“夏娘子先说说看,要怎么收拾我们啊!”
御膳房来的这一批刚出徒的,年纪都跟夏月初相仿,接触的时间久了,如今也都混熟了,发现夏月初只有在厨房里才严肃,私下里是个十分和善好相处的人,所以也都敢跟她乱开玩笑了。
“怎么收拾?”夏月初挑眉道,“绑起来,灌辣椒水!”
“哎呀,东家娘子这是要把东家审犯人用的招数用在咱们身上啊!”
“是啊,可吓死我了呢!”
夏月初听得忍不住笑,跟着他们臭贫了一会儿,屉上的烧麦就蒸熟了。
她连屉带烧麦一并装进食盒里拎着回房了。
薛壮正靠在灯下看刚从京城送过来的密信,陈瑜白在信里肯定了他对赵熹太子案的判断,也觉得这是今上收拢人心、树立威信的好机会,但是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忧。
这个案子过去的时间太久了,相关的涉案人员也基本都已经过世。
如何查,如何取证,最后给谁定罪?
这都是摆在面前的实际困难。
这个案子,如果不能办成一个任谁也无法翻供的铁案,那就没有任何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