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氏不明所以,劝慰道:“你先别说话,让林大夫把完脉再说别的。”
夏月初急着说话,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咳得眼睛都红了。
吴氏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激动,赶紧一叠声地说:“你别急,我这就叫阿七去衙门。”
林大夫不急不慢地收回手,将脉枕放回自己的医箱内道:“夏娘子身体没什么大碍,不过是最近有些劳累,又没休息好,今个儿怕是听到了什么要紧的消息,一时间急火攻心罢了,我给你开个方子,抓点药先吃上三日看看。”、
他说着提笔写了一张药方,交给夏月初又道:“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,你得自个儿先放宽心才行。”
夏月初拿着方子忍不住苦笑,这么严重的事儿,得有多大的心才能放得宽啊!
林大夫行医也有十几年了,这种事儿自然也见多了,话说到了也不多做纠缠。
夏月初却忽然问:“林大夫,你之前说大壮哥的腰腿已经好利索没事儿了,那如果他以后再受伤会怎么样?”
林大夫一听这话,眉头顿时拧起来了:“怎么?薛壮出什么事了么?”
夏月初连忙摇头:“没有没有,他没出事,也不会出事的……”
林大夫这会儿也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,见夏月初眼圈发红,整个人都慌乱无助的模样,到了嘴边的话兜了个圈,最后还是选择说了个善意的谎言。
“薛壮是习武之人,底子打得好,筋骨扎实,只要不是再坠崖或是受什么严重的伤,一般还是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夏月初听了这话,顿时松了口气,心里真是把薛壮骂了上千遍,却不知祈祷了几万遍,只求他能平安回来。
衙门本来就没多远,封七脚程还快,吴氏这边刚送走林大夫,他便已经打了个来回了。
“夏婶儿,衙门里说孙捕头出去办差了,我给留了话,让他得空赶紧过来一趟。”
夏月初在屋里听得真切,哪里不知道孙旭是在躲着自己,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