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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口极深,皮肉血淋淋地外翻着,音乐能看得到白森森的骨茬。

秦铮脱下外衣,用袖子紧紧扎住封七的大腿根,收拢衣襟将他腿上的伤口裹住。

封七从胸腔内发出一声闷哼,人却没有转醒。

暂时勉强止住了血,两个人看着封七犯了难,家里人多口杂,不方便把人带回去养伤。

但若是丢在这里不管,估计到不了天亮人就没命了。

夏月初想了一会儿道:“我记得咱家后头山脚下有个空了多年的茅草屋,平时也没人会去,先把人弄过去,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再说。”

“如今也只能这样了。”秦铮在夏月初的帮助下背起封七。

二人趁着夜色,快速穿过村子,找到山脚边的茅草屋。

虽然屋子已经空了好几年,但当年搭架子的木料都是山上砍得好料,所以到现在虽然四墙都破败不堪,但房子整个结构还是硬挺得很。

窗纸早就烂光了,所以屋里一直很是通风,虽然到处都是灰尘,却没有什么不好的味道。

夏月初在地下找到个几乎秃了的扫帚,把炕上的草垫子稍微扫了几下,让秦铮把封七放在炕上。

安置好封七,二人匆忙回家,秦铮取了水和伤药先行返回。

夏月初又塞给他一条旧被子带过去,说自己要把晚饭热好再拿过去。

秦铮回到草屋,撕开封七已经破破烂烂的裤子,先用水清洗了伤口,然后将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。

药粉刺激着伤口,伤口周围的肌肉瞬间抽搐起来。

封七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声音,瞬间睁开眼睛,一把抓住秦铮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