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铮一听说有好吃的,顿时喜笑颜开,赶紧过来帮忙。
陈婶是个特别讲究的人,送来的山菜不但都是大小差不多的,而且全都择干净了老叶,整齐地用草绳捆好,只需清洗干净就可以吃了。
山菜再难得也是素菜,泥鳅虽小可终究是口肉。
夏月初想了想,还是收拾了一碗泥鳅下锅,添汤开始炖煮。
秦铮洗完菜过来,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:“嫂子,你别生大哥的气,他不吃泥鳅我吃。”
夏月初知道他的小心思,白了他一眼道:“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点儿气量?”
秦铮笑着挠挠头,蹲下身帮忙烧火。
难得吃到这么贵的野菜,夏月初也干脆不吝啬放油了,黄澄澄的豆油在锅中荡起波纹,给黑漆漆的铁锅内壁镀上一层亮晶晶的油光。
洗干净的刺老芽用棉布擦干水分,在和好的面糊中轻轻滚过,贴着锅边儿滑入滚热的油锅。
灶间顿时响起油水滋滋作响的美妙声音。
秦铮蹲在旁边烧火,看着锅里翻滚的油水,幸福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,不断地吞着蜂涌而出的口水。
当初在军中,虽说经常冒着生命危险,但是跟在薛壮身边,至少没亏到嘴。
如今来到参顶子村,虽说夏月初做饭好吃,但对于他这种年纪的半大小子来说,有时候比起味道,更重要的还是肚子里有没有油水。
薄薄的面糊遇到热油,登时变成一层半透明的脆壳。
刺老芽好似被包裹在薄冰之下的翠绿寒玉,呈现出朦胧的美感,继续被翻滚的油水滋润,渐渐染上迷人的金黄。
刺老芽炸好的时候,炖泥鳅也已经可以出锅了。
打发秦铮进屋收拾桌子,夏月初又手脚麻利地用剩下的面糊裹上剁碎的刺五加,炸了一碗素丸子端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