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氏被说得一头雾水。
这说得是夏月初?她能干?
郑婆子见盛氏一脸迷茫,故作惊讶道:“哎呀,大妹子,你不会还不知道吧?”
“知道什么呀!”
“大壮媳妇前两日去崔家做事,赚了不少钱回来呢!”
“哎,我还当什么事儿呢!”盛氏顿时撇嘴道,“她去帮个厨能赚几个子儿,都不够给大壮抓药用的,倒是崔家大方,回来还给拿了些枣馒头,算是给他们打打牙祭。”
“哎呀大妹子,你就别谦虚了,你家媳妇哪里是去帮厨的,那是去做大厨的。”郑婆子露出一嘴大黄牙,“听我那闺女说,一厨房的人都听她的,可威风了。听说大半日就赚了好几百钱,你家如今可是眼看着就要发达了!”
盛氏听了这话先是一愣,然后就觉得自己肺都要被气炸了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郑婆子送走的,随后也顾不得回屋,直接冲到西厢房去。
早在郑婆子进门的时候,孙氏就悄悄提醒了夏月初。
夏月初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,都在一个村里,这件事早晚都要传到盛氏的耳朵里。
“你个小蹄子,我还打量着你怎么那么好说话,那日拿了枣馒头竟给了我大半,原来是自己扣下了几百钱。如今胆子越发大了,这么多钱也敢藏私,我看你就是欠揍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!”
盛氏进门就开骂,一脚踢翻了正在咕噜噜冒泡的药吊子。
药汤和药渣泼洒出来,大半都落在夏月初的脚面上。
夏月初被烫得连退几步,也顾不得理盛氏,急忙脱下鞋袜,舀了瓢凉水冲洗脚背。
好在天冷,袜子鞋子都穿得厚,脚背只是被烫红了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