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周氏这么一挑拨,盛氏顿觉定然是这么回事,一把推开秦铮,又冲着夏月初去了。
“我说你今个怎么敢还手,原来是仗着男人回来有人给你撑腰了!呸,做你的大头梦去吧!他虽不是我生的,却也是我养大的,不说现在还没分家,就算分了家,我也是你婆婆,我骂你也得听着!更不要说你男人如今瘫在炕上,说不定还得家里养着呢,你现在就仗腰子,未免早了些!”
盛氏的巴掌还没落到夏月初身上,就觉得自己后脖领子一紧,被人从后头揪住,勒得喉咙生疼,半点儿都动弹不得。
秦铮把盛氏往旁边地上一丢,横眉立目地说:“以后少让我听到这些话,我大哥腿脚不好也用不着你来说嘴,不就是两个鸡蛋,给你钱不就得了!”
盛氏摔在一旁地下,手里的瓷碗碎了八瓣儿,小根菜炒鸡蛋也洒了一地。
夏月初看着滚了一地的小根菜炒鸡蛋,心疼得不行,好不容易好弄点儿可口的吃食,还没尝到一口就这么没了。
周氏没想到秦铮说动手就动手,吓得原本就白胖的脸越发白了几分,见秦铮朝自己看过来,也顾不得盛氏还在地上趴着,一溜烟儿跑回自己屋去了。
盛氏摔在地上也没人扶,这下可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。
她干脆也不起来,拍着地就哭嚎起来:“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,如今家里老的小的都敢跟我瞪眼动手,我这一把年纪了还活个什么劲儿,不如立刻死在这里干净,也省得别人看着我碍眼……”
周氏走时房门没给关上,盛氏这么扯着嗓子一嚎,整个院儿里都听得真切。
薛良平原本看着儿子回来心里头高兴,但是一想到儿子瘫了起不来心里又不是滋味,想去卖肉又被盛氏一顿臭骂,自己都里半枚铜钱都没有,一时间窝囊得不行,这会儿正在东屋里头喝酒,就听见盛氏又哭又闹,赶紧过来看个究竟。
他从正屋过来,皱眉冲地上的盛氏道:“大壮才刚回来,你这又闹腾什么!”
“你还觍着脸问,你生的好儿子,刚回来就撺掇着他媳妇跟我对着干,还有这个什么人,居然还跟我动手,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……”
薛良平见她又哭又闹的,知道从她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来,只得回头问:“月初啊,这到底是咋回事啊!”
“公爹,你给我两个鸡蛋,说要给大壮哥补补身子,我回来给炒了炒,还没等端进屋去,婆母就进来说我偷家里的鸡蛋,说大壮哥如今瘫在炕上,还得靠家里养活,让我不要太得意……”
夏月初话说得半遮半掩,后头语义未尽就开始低头干抹眼角,给人留下了无限脑补的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