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母按下了心里的重重疑问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问他:“你一大早的,去哪了?”

严兮随口便撒谎道:“蒋作人出去玩了,车子坏了,让我去接应他一下。”

“他没有别人接应他吗?为什么偏偏找你?”严母蹙眉。

“我跟他是好朋友啊,而且大过年的,也就只有我这种铁杆朋友,才会搭理他。”

严母自然知道蒋作人和严兮之前玩得很好,不过严母也听说了蒋作人的那些事,想到这,严母脸色微变道:“你少跟蒋作人在一起玩。”

严兮不解:“为什么?”

“他是同性恋,别给你带坏了。”

蒋作人出柜都好几年了,之前蒋作人来严家的时候,严母都没提过这事。

如今,她突然这么说,严兮感觉很奇怪。

严兮换了鞋,坐在了沙发上,问严母:“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?蒋作人人挺好的,不能因为性取向就否认他这个人。再说,我们是发小。”

“您从前思想不是挺开放的吗?当初不是您劝蒋伯母,再要一个的吗?”

严母沉下脸,没有接话。

严兮感觉到严母情绪不对,又问:“您现在是怎么了?歧视同性恋?”

严母这才出声道:“蒋作人那孩子,我看着长大的。他是不是同性恋,跟咱们家确实没关系。我也没有歧视他。”

严兮追问道:“那您说这话什么意思啊?”

严母正要拿出手机,打算拿着照片给严兮看,想当面问问他,和唐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然而,严父似乎是听到了动静,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