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真是秦野大师的第十九代传人吗?怎么这么年轻,不会是跟你一样到处吹牛皮吹出来的吧?”他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酸。
“谁说年轻就不能当大师了?”宁瑶反驳,“人家又没得罪你,少用这些污言秽语糟蹋人家。我师父可是谪仙一般的人物。”
“他得罪我了。”他淡淡道,“你每夸他一句,他就在得罪我。”
宁瑶愕然了,“你该不会连神父的醋都吃吧?”
他言简意赅的答,“神父也是男人。”
眼看那抹人影渐近,宁瑶担心这家伙乱吃飞醋,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,于是凑近他耳边,“乖,晚上我再来扑你,扑到你下床都困难。”
容轩一怔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,却还是嗤笑,“谁稀罕。”
宁瑶没再理会,朝好久不见的师父挥挥手,眼睛笑成月牙儿。
保安已经进到展厅维持秩序,被缠住的神父这才得以空闲,缓步走到宁瑶面前,微笑,“阿宁。”
听到这个称呼,容轩心中冷嗤,叫的这么亲昵做什么?还阿宁,怎么不叫古德毛宁。
“师父。”宁瑶瞬间宛如小孩见到了长辈,尊敬道,“师父一路舟车劳顿,辛苦了。”
“谈不上舟车劳顿,阿宁破费了,给我买的头等舱机票,一路很顺利。”
闻言,容轩给那女人扔了一记冷眼。居然给别人男人花钱,当他是死的吗?
“师父,您这话就见外了,您向来不喜外出,这次为了我的画展,不远万里飞过来,我可不得好好尽尽地主之谊。”
“这可是阿宁第一次办画展,我当然得来。”
这两人之间的交流虽客气礼貌,可听语气却并不疏离,就像是君子之交,平淡如水,不尚虚华。
容轩面色当即就沉了些许,大概是他的神色太过古怪,惹得神父将平静如水的目光投向他,然后清隽的笑笑,“这位……就是a先生吧?”
a先生?这不是那个女人杜撰出来的人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