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” 苏巍州的手不自觉捏成了拳,“我想让他痛苦……其实之前我有的是机会杀他,但是回头想想,挺没有必要的……”
他眼神都变了,周身笼罩着肃杀之气,“让一个人死,并不是折磨他的最好的方法。”
宁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,“该不会你跟我结婚,跟我领证,也是折磨他的一种手段吧?”
苏巍州面上一僵,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温热酥麻的气息,“当然不是,你怎么会这么想……我对你的爱还值得怀疑吗?”
“当初,在得知我手底下的人擅自将谢玲抓来,还让她受了些皮肉之苦时,我很害怕,害怕你不高兴,害怕你因此恼我……”他往后退,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。
正当宁瑶松口气,觉得那种令人窒息压迫感消失了一点后,他忽然扯过她的身子,从她背后紧紧揽着她的腰肢,唇在她耳侧轻轻的诉说,“我呵斥了那几人,并且让他们向谢玲道歉,然后尽快送她离开,可是谢玲闹脾气不愿意走,想找我讨个说法……正好这时,你告诉我,说容轩也在找谢玲。他这个人向来无利不起早,我便猜到一定是你去找了他……”
“我很生气,我甚至都想到了你因为谢玲失踪,担忧的在他面前哭哭戚戚的画面,他一定很怜惜吧……他肯定迫不及待的把你拥进怀里,体贴的安慰你不要怕,说什么他一定会替你找到谢玲这类的话……是不是?”苏巍州清冷一笑,仿佛当时就在现场目睹了全部过程的那般笃定。
宁瑶一言未发,因为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说的相差无几。
“所以我脑海中就浮现了这样一个念头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凉意,像月下的潭池,“你觉得我很过分是吗,可你又何尝不是呢?”
宁瑶不愿再和他探讨这种问题。
这种事情已经如乱成一团的线,谁伤谁,谁负了谁,谁帮了谁,谁又亏欠了谁,若真要追究到底,只怕是需要一杆秤来衡量,可惜世界上又没有这样的一杆秤。每个人的做法都是出自个人的立场,这就是世界本来的面目,最客观的状态。
宁瑶深吸一口气,擦了下双眸涌上湿润的潮意,“不说这些了,你答应我三件事,这件事我们就揭过不谈。”
苏巍州也知道自己不占理,听她这口气像是不再追究,收敛了几分盛气,“哪三件事?”